糍粑是种神奇的食物,可以是主食,也可以是零食,可当早点,也能当午饭,对南方的朋友来说,是再亲切不过的食物。
虽然常见,但什么时候的糍粑都比不上春节刚打出来的香。
书里有张湖北恩施晾糍粑的图,一下把我带回了老家除夕打糍粑的场景。
清早起床,把倒扣在院门口的那口石臼翻过来,里里外外刷洗干净。
叔叔辈们抬出一大锅刚出锅的热气腾腾的糯米,倒进去,脱去棉衣,挽好袖子,各自站在石臼的两边,抡起一米长的大木槌,有节奏地打起糍粑。
蒸熟的糯米被槌得黏实紧密,粘在木槌上,举起来的时候能扯出长长的一道。
旁边的人也没闲着,怕糍粑粘在石臼上,不时往石臼里撒清水。
这活可不轻松,一盆糍粑打完,总能把人累得满头汗。
寒冬腊月,糍粑上冒着一大团水雾,打糍粑的人头上也顶着一小团热气。
屋里的人跟屋外的人一样忙的热火朝天,没等糍粑打好,已经摆上几个硕大的竹簸箕,表面刷上层清油,等糍粑端上来,全家都要上阵,趁热把软和的糍粑揪成小团压扁,整齐地摆在簸箕上晾干。
捏糍粑的时候,揪一团下来,蘸上白糖、豆面、苏麻,咬一口,又香又软,只有在这时候,才能品尝到糍粑的灵*。
除了糍粑,书单君还在《舌尖上的新年》上见识了不少充满仪式感的春节美食。
长得像金元宝一样的酥角,是广东人新春拜年最有诚意的手信。
这种点心制作起来费时费力,需要用鸡蛋和猪油和面(不加一点水),把醒好的面团擀得又薄又匀,再分割成一个个圆形面皮,填入炒香花生、芝麻和白糖做成的馅料,包成带有精致花边的“饺子“,下锅油炒到酥脆才算完成。
但广东人不怕麻烦,对他们来说春节的记忆,就是那个用来和面的大盆,切圆面皮的小茶杯,剥不完的花生皮,碾馅料的铁碾子,一家人围坐在一边包酥角一边说笑的场景和油锅里噼里啪啦的声音。
虽然市面上也有卖现成的酥角,可是用油和馅料哪有家里的讲究,还是自家做的酥角更好吃,拿出去送给客人更显情意。
无论是南方的糍粑和酥角,还是北方的花馍和饺子,都是一种被仪式感加持的美味,如果不是和家人一起做的,不是在春节和家人一起享用,就没內味儿了。
年之味,就是家之味这本书里,还收录了一篇《舌尖上的中国》导演陈晓卿的文章,他说,过年的味道于他而言,就是小时候父亲做的红薯糖。做法很简单,将红薯反复熬煮成粘稠的糖浆,浇在撒满炒面的簸箕上晾凉就成了。读大学那年寒假,有天他躺在宿舍里看书,突然特别想吃红薯糖,首都有各种各样的糖,可就是找不到他想念的那种味道。其次是父亲做的烧鸡,把糖化成糖稀,趁热一遍遍地淋在鸡上,直到鸡皮泛红,再把挂着糖稀的鸡放进油锅里炸,炸成漂亮的鲜红色后,再卤至鸡肉烂而不散。因为没有老卤,父亲的烧鸡跟烧鸡店的相比,味道逊色了一些,可是那滋味依然令他难忘。虽说大多数人家的年夜饭都离不开烧鸡烧鸭、清蒸大虾、红烧鱼、粉蒸肉之类的家常菜,但同样的菜色,家里做的跟外面的味道是不一样的。我拿着豆瓣话题的问题去问了一圈儿朋友,意外收获了很多人家里的隐藏菜单。朋友小秋跟书单君说,她过年最想吃妈妈做的糖醋排骨,外面的排骨通常甜腻粘牙,但妈妈做的不仅酥脆不粘牙,还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在糖醋排骨里放薄荷,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新鲜的搭配,但对小秋来说已经是最眷恋的味道。广西的小野给我看了他爸爸做炊鸡的视频,凡是去他家蹭过饭的朋友,都对这道菜赞不绝口。做炊鸡必须选用嫩鸡,把鸡的内脏取出来,鸡的肚子里放入炒制好的 秘制馅料,在鸡身均匀涂抹调料,腌制一会儿,用高压锅蒸半个钟,出锅以后直接上手扯着吃,别提多过瘾了。在他心目中,老爸的炊鸡就是全世界 吃的鸡,无人能敌。其实,春节我们最期待的,可能并不是什么豪华的食材,华丽的摆盘,特别的风味,而是一种深深地种在脑子里的味道。???在那篇关于年味的文章里,陈晓卿写了段话,看得我差点哭出来:现代人活得太累,太畸形了,你需要相信,总有一种味道,像子宫一样,会无条件地接纳你。可能春节回家的饭就像药一样,能唤醒我们因吃了一整年馆子而失灵的味觉,激发因为饮食不规律而丧失的食欲,卸掉平时的压力和焦虑。就在几天前,你我或许身处在同一个城市,有着差不多朝九晚五晚五的生活,每天早晨往肚子里灌着大同小异的咖啡,甚至有可能点着同一家外卖,但我们却归属于不同的“子宫“,食物在我们烙下了不同的印记,让我们变得轮廓清晰,个性分明。或许,这就是春节时家乡味道的魔力吧。我带着一颗思乡的胃赶路去了。看完文章的你,别忘了在留言区和书单君讲讲,过年回家你最期待的一道菜,和那些只有在家乡才能尝到的味道。作者清凉油编辑
黑羊图源|《舌尖上的新年》、部分来源于网络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