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美食父亲的米粉肉

郑华国 https://baike.baidu.com/item/%E9%83%91%E5%8D%8E%E5%9B%BD/3725442?fr=aladdin
记忆里的米粉肉吃似乎一直是我不变的爱好,在疲劳和委屈后,总想着好好吃一顿,唯有此刻,疲劳和委屈在食物的抚慰下,消失的无影无踪。父亲做的的粉蒸肉一直是我美食里的珍品。老年的父亲劳作少了,又将那份深沉的父爱装在一盆一盆的米粉肉里。我是一个懂事晚的人,20岁那年妈妈因心脏病去世,父亲的精神接近于崩溃,我们兄妹在妈妈离开后整日浑浑噩噩中,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子才熬了过来。那年最小的妹妹才14岁,她比我不知道受了多少苦,现在回想起来,作为姐姐的我心生愧疚——在妹妹长大出嫁生孩子的事情上没有给妹妹布置必需的一些物品。想必她的婆家给了妹妹不少的冷嘲热讽,受尽了委屈,懂事的妹妹却独自咽下。在妹妹的婚姻里,为什么父亲没有按农村风俗给妹妹置办嫁妆和孩子出生时的物品呢?因为父亲有些累了。给我们兄妹念书的学费和家里的生活,让种田的父亲大半生艰辛着应对。母亲去世后第二年,勤劳节俭的父亲得了胃癌,幸运的是父亲经过治疗,恢复得不错。哥哥们给了妹妹一笔现金陪嫁,如果用来置办嫁妆,风光得很呢。可是要这个风光有什么用呢,在缺钱的年代,有钱才是王道。父亲在我们各自成家后,心里轻松了许多,人也慢慢适应了孤单的生活。记得有次回家,父亲蒸了一盆米粉肉,那天不知道是饿了,还是父亲做的米粉肉好吃,我们吃得盆儿朝天,盆子里的粉渣子拌着米饭,吃得像舌头舔过,好久没有这样吃得过瘾心满意足了,哥哥转过头擦了擦眼睛,我们心里感到欣慰了许多,以前不会做饭的父亲会照顾自己了。一些需要时间做出来的菜,父亲烧得都非常好吃。粉蒸肉是父亲最拿手的菜了。我也跟着父亲学会了这道吃一口唇齿留香的美食。一道好吃的美食,食材可是来不得半点马虎。米粉肉的米粉,父亲用早稻米,早稻米没有黏性,更容易吸收肉上面的油,吃在嘴里油而不腻。米粉肉用的早稻米,特点是没有黏性早稻米父亲用水洗一遍晒干后,柴火灶用火柴点起,铁锅烧热,倒入大米,铲子在锅里不紧不慢地翻炒,直到大米有了微微的焦黄,厨房里有了一丝丝炒米的香气。屋后花椒树上的花椒父亲将灶下的柴火用火钳翻起火灰盖住,这时候盛起炒香炒熟的米,然后铁锅里放入屋后花椒树上摘的花椒,这个花椒摘下来已经晒干。小火慢慢焙,铲子依然在锅里不紧不慢地翻炒,不一会,花椒的香味从厨房飘出了院子。父亲拿出碾芝麻的钵子,倒入炒好的早稻米和花椒,一只手扶着钵子,一只手拿起石头锤子的一端,暗力在钵子里一下下的轻砸细碾,用手捻一捻,直到有细沙的颗粒感就可以了。厚厚的肥膘连着瘦肉一起泛着新鲜的光泽父亲起大早去小镇上买回的一刀猪肉,厚厚的肥膘与连着的瘦肉一起泛着新鲜光泽,但又是干燥的样子。肉在池塘里清洗之后,父亲用刀在水缸沿边来回地擦了几下,菜刀口更锋利了,父亲将猪肉一刀一刀切成竖长方形,大概5/7厘米的形状,放入盆中,切一点姜末,加入酱油和盐,一起抓几下,再放入刚刚碾碎的米粉,又用手抓捏均匀。静置一小时左右。再次点起柴火灶,这次父亲在灶堂里架起了马柴(废弃的树木风干后劈成一段一段细细的木头,烧起来方便,火力持久)。等锅内的水烧开,装着拌好的米粉肉盆放篦子上面,盖好锅盖,灶下继续保持着柴火的燃烧。中间父亲又加了两根小马柴,待灶堂里马柴烧完,烧尽后的火炭威力可不小呢,再利用这个余热,锅里的米粉肉经过大火蒸再经过余热焖,香气早已钻出瓦屋顶的缝隙,老屋沉浸在飘香的米粉肉里。院子里下蛋的大黄鸡在咯咯咯的打响声,池塘里游了快一上午的几只麻鸭一扭一扭的也赶了回来,“嘎嘎嘎嘎”地叫,我急忙用父亲早餐剩下的稀饭,舀了一葫芦瓢米糠拌了食,鸡鸭欢呼着啄食。明媚的太阳光洒满小院和走廊,父亲站在走廊上,慈祥的看着微笑着。我们的午饭在裹着肉香花椒香融合在一起的香味里大口地吃开了。……勤劳独立的父亲也以离世。……这么多年,吃过饭店和朋友做的米粉肉,味道差之千里。现在谁说外面再好吃的米粉肉,也打动不了我。我安于用一个半天时间,为家人准备一盆米粉肉,那是父亲独创的配方,是我们心里无与伦比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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